“别慌别慌,沈云星你别慌。”沈云星的嘴皮子动了起来,自我安慰道,“该来的总是要来的,反正迟早要和季北秋说明白的,还不如趁热打铁。”
他提了口上去,扶着楼梯颤颤巍巍地往下走。
坐在沙发的季北秋听到了动静,忽然扭过头来,他的头发经历了昨天一晚好像更短了,也不卷了,留了个很干净清冽的发型。
如果沈云星现在不紧张得无错的话,他应该能意识到,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季北秋不太一样。
“云”季北秋刚开了个口,就被面容严肃的沈云星猝不及防地拉着往外走,他没反应过来,但脚步很顺从地跟着沈云星。
沈云星拉着他到了门外,提嘴就要开口。
他身上还穿着薄薄一层的睡衣,还是丝绸的,风一吹就凉。
季北秋温和地轻笑了声,把身上的外套脱给了他,边笑着道:“什么事呀,那么急,连外套都不穿?”
他的手指上没带戒指,食指上的胎记顺着他帮沈云星拉拉链的动作,自上而下,完美无缺地暴露在沈云星的眼前。
沈云星哑声了,准备好的腹稿变成了没有用的墨水,他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的难看。
他死死地盯着“季北秋”食指上的胎记,抬手的时候手臂都是紧绷着的,颤抖着得抓住了“季北秋”的指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