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之下,季北秋的手指夹着烟,星火般的光亮点缀在黑暗中,又募地被掐灭。
他又拉开车门坐了进来,季北秋进来的时候带着外面的凉意,又夹着不怎么厚重的烟味。
沈云星垂着眸,看起来心事重重,听到动静,薄薄的眼皮警觉地抬了起来,像是被吓到了一样。
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,沈云星勉强想提起精神来解释一下,他刚一张嘴:“我”“你是想吊着我吗?”
季北秋却突然打断了他,沈云星缓缓地瞪大了眼睛,他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。
但可惜这还是在车里,沈云星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车顶上,痛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季北秋无奈地把他拉着坐下,伸出手,帮他按揉着后脑勺撞到的地方。
沈云星忍着痛,艰难地道:“我可没这么说!”
“不逗你了。”季北秋摸了摸沈云星的眼角,看他有没有疼得掉眼泪,没摸到湿意后,他才松了口气,“你慢慢想。”
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只有他们两个的相处,又或许是突然重新变熟稔的相处方法。
现在的季北秋和沈云星印象里那个不正经的样子比较像,就像是以前那个故意逗他,把他逗到脸红才开心的季北秋。
沈云星抿着唇,一言不发,他又听到季北秋补充了一句“我又没说不让你吊着我。”
气急攻心,沈云星气得直接骂人:“你够没够!”
季北秋安抚性地笑了笑,终于转动钥匙准备开车,沈云星却突然道:“现在还要开回去?”
两座城市说近不近,说远不远,车程还是有两个小时,更何况现在都已经那么晚了,季北秋开着车过来,再开回去,会有点擦边疲劳驾驶。
至于沈云星,他还没胆子开半夜的高速。
季北秋拿出手机,看了看附近的酒店,问道:“那住这边?”
沈云星犹豫地点了点头:“行吧。”
“你带身份证了吗?”季北秋突然意识到个问题,“或者手机上有绑身份证吗?”
“……”
沈云星沉默了,他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坟,半晌,他才道:“没带,没有。”
季北秋的身份证倒是在车里,但一个人的身份证,只能开间大床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