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劭拿了个橘子低头剥着吃,像是随口说:“刚在电梯看见末了,你跟他好歹也算朋友一场,打个电话给他,让他顺路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…”赵成微眯起双眼:“老韩,你该不会又想…”
“我没想,我跟他已经彻底结束了,并且过去这么多天,我现在很冷静也很清醒。”韩劭平静的说,“我是看他跟你朋友一场才顺口提醒你。”
“我跟小末能有什么交情,不都因为你嘛,你跟他都断了,我何必还和他套交情,你…”
“让你打你就打。”韩劭不耐烦的打断,“你就说你车祸住院要死了,朋友一场让他过来看你最后一眼,有什么好磨叽的。”
“…”
“然后顺便…”韩劭低头继续剥橘子,“顺便,我有些问题要问他。”
“…”
得,他赵成就是个工具人。
末和祁跃从医院外买轮椅回来,在医院门口被人叫住。
“你是…末?”
末是带着口罩的,来人同样如此,但因熟悉,末很快认出是文辞和沈熙熙,与两人一起的还有其他三个陌生中年男女,衣着端庄很是贵气。
“真是你啊。”沈熙熙脸色愤沉,转头对一旁的人说,“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人,就是他害的小前。”
沈佩玲几人打量着末,脸色透露着不同程度的冷色。
文辞走到末身前,脸色沉冷:“末,昨晚你见了小前,对吗?”
“嗯。”末平静的说,“他请我喝酒。”
“看吧,果然就是他害的!”沈熙熙像只炸开的刺猬,回头看着沈佩玲夫妇和自己母亲,气势汹汹道,“得跟二姨他们说,让他们报警。”
文辞还算冷静,他让一群人先进医院看望沈前。
等沈熙熙母子俩和自己父母离开后,文辞才又转头对末说:“小前昨晚被人轮*了,伤的极其严重,这你知道吗?”
“你要我发表感想?”
文辞气息微重:“他跟你喝完酒后就出了事,你不想说点什么?”
“他至少没死。”
文辞握紧手掌:“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小前的身体和精神带来多大的伤害,这可能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和创伤,他才十九岁,十九岁,他跟你能有多大的仇,你要让他经历这样恶心而又残忍的事…末,我原本只觉得你小气或是有那么点自私,现在才发现,你不仅心胸狭隘而且极其恶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