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餐送上来了,是牛排、蔬菜沙拉和冷面。
雁椿刚才还想吐,现在又有了胃口,吃到半途,加了一份烤小排。
这是高强度工作之后,给他再多食物他都能吃完。
今天这样的情况纯属例外。
雁椿在国外专研的便是犯罪心理,什么变态案例没接触过。
骊海过去那些设计刁钻的案子,他也都参与其中。
这次要说哪里特殊,大约是因为犯罪者是个高中生。
雁椿并未与淡文面对面,少年的视线穿过监控,才与他交汇。
但在“对视”的一刻,他仿佛感到少年看见了他,那些血腥扭曲的动机和作案过程根本不是讲给对面的刑警听,而是讲他给听。
就像一个顽劣的小孩,在向唯一懂自己的伙伴讲述一件刚完成的“壮举”肢解了一只蜘蛛,扯断了老鼠的尾巴,杀死了班主任的博美犬。
尽管他别开视线,不去看监控,淡文的声音还是不可抵挡地响在他耳边,冷静得冷血。
那一瞬间他心中猛然蹿起一个念头这样的孩子不该活在世界上,是瘟疫,是病毒,是怪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