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屿不解,“什么?”
一中很多学生都常备眼药水,尤其是实验班的学霸,随时随地缓解视疲劳。
“推荐一下,我也买一瓶。”
雁椿说:“点了像你这样,目光如剑。”
荆寒屿:“……”
雁椿刺完,又埋头吃饭。
这回他速度快起来了,但还没扒上两口,又听荆寒屿道:“我同意你用我名字了吗?”
雁椿诚实道:“对不起,荆寒屿同学。”
这事是他糊涂了,他道歉,没问题。
荆寒屿说:“为什么?”
虽然一直记得小恩人的名字说出来有些丢人,但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扯谎也没意义。
“小时候不就说了吗?寒屿好听。
但你别担心,我就是临时改改,这学期完了就改回来。
你要实在在意,我现在就去另外改个。”
光在荆寒屿挺锐的鼻梁上晃了一下。
雁椿说完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观察荆寒屿。
小恩人小时候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,现在长到了一米八,还是又白又细致,睨视自己的神情有种高傲的优越,同时又像脆弱的瓷器,欺负不得。
“我是问,为什么要改名字。”
瓷器开口了。
雁椿一噎,“其实你也想问我为什么改成你的名字吧。”
荆寒屿没否认。
转学和改名这两件事,雁椿其实不能随便说,但荆寒屿盯着他,他很快就举手投降。
“先说好,你不能说出去。”
“嗯。”
雁椿就把来龙去脉说了,连一中给了多少钱都没掩饰,本以为荆寒屿会挺瞧不上这种事。
但荆寒屿沉默了会儿,问的却是:“你家不是禄城吗?”
“后来搬到桐梯镇了。”
雁椿对荆寒屿记得他老家在禄城有点意外,被解救后,没多久乔蓝就张罗着搬家,他自己的快忘记还在禄城住过了。
荆寒屿没继续问他家里的情况,想来是没什么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