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于他而言,这不需要道歉。
荆寒屿坐在床沿,“哪里不舒服,跟我说。”
雁椿又摇头,咧出一个不大的笑,“明天考试,我完蛋了。”
荆寒屿眉峰蹙了蹙,“你担心这件事?”
雁椿凑近了些,鼻尖差点碰到荆寒屿的下巴,“如果我考砸了,寒假你给我补课吧。”
荆寒屿下意识往后躲了下,但没有真正躲开。
几秒钟后,雁椿听见他说:“可以。”
警方很快抓到绑架二人的堂表哥。
法律上的惩罚并不严重,但敢动索尚集团的继承人,这位仁兄在事业上也就走到头了。
雁椿不清楚堂表哥具体被怎么处理了,只听荆寒屿轻描淡写说他不会再待在国内。
彼时期末考已经结束,雁椿排名果然下降,荆寒屿却仍旧稳坐年级第一宝座,仿佛再绑架他十次,他仍能岿然不动。
荆家加强了对荆寒屿的保护,荆重言希望荆寒屿回家住。
但荆寒屿没同意。
寒假留校的人着实不多,雁椿暂时搬到荆寒屿家里,一方面蹭个住处,一方面让学神给指导一二。
不过等到除夕,他还是得回桐梯镇过年。
假期是打工的好机会,雁椿带着一身油烟味回到荆寒屿家里,刚一出电梯,就看见一群保镖模样的人。
荆重言来了。
那是雁椿第一次见到荆寒屿的父亲,男人的外表比他想象中的平凡。
但大约掌权人都是这样,不会随时随地显露权势和富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