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荆寒屿冷冷地笑了笑,重复道:“玩得愉快哦,雁先生。”
雁椿扭头看窗外,假装没有听见。
车停在雁椿上次停过的地方,车门的锁也打开了。
雁椿下意识就去拉门把,身后却传来荆寒屿的声音:“你要逃走吗?”
雁椿手顿住。
他明知荆寒屿是在挑衅他,却还是上了套,转身道:“我有什么可逃?”
荆寒屿解开安全带,倾身而来,“那最好。”
气息是温热的,可气势却是寒凉的,犹如荆寒屿身上很浅的冷香。
雁椿肩膀被按住时,心脏狠狠往上提起。
他没想到荆寒屿会在这里压住他。
“荆总……”心脏的狂跳传达给声音,尾音已经不像平时那样稳。
荆寒屿扣住雁椿的下巴,用了五成的力。
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,视线越近,便越不清晰。
雁椿抓住皮椅,指腹和椅面摩擦,发出细小的声响。
荆寒屿的唇终于碰到了他的,冷调的气息如同电流,飞快在他身体里溅起火花。
上次也是这样,他们在车里接吻。
但这次又和那次不同,荆寒屿不再停留在他唇上,还闯入了他的唇齿。
荆寒屿的手臂和后面的椅背像一个狭窄的牢笼,雁椿被困在里面,动弹不得。
荆寒屿侵占他的呼吸,掠夺他口腔里的一切,他呼吸不到空气,徒劳地挣扎,只能被动地接受荆寒屿渡来的气息。
那些气息让他发麻发软,像精粹的毒。
他伪装的冷静被荆寒屿咬得支离破碎,原本撑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攀上荆寒屿的手臂,湿润的掌心在那条束缚自己的手臂上摩挲,仿佛正在索取更多。
高速运转的大脑就此停摆,他服从本能,主动迎合,手越攀越上,手掌紧贴布料的声响细而密集,最后直抵荆寒屿的脖子。
他按住了荆寒屿的后颈。
分开时,雁椿听见一声低沉的笑,如同一剂清新剂。
他猛然回过神,只见荆寒屿正看着自己。
滚烫的脸颊让他明白,自己刚才一定失态了。
一股无名火窜起,他看向荆寒屿的目光多了一丝凌厉。
荆寒屿再次伸出手,却在差点碰到雁椿耳垂时被挥开。
但这个吻让荆寒屿心情变得很不错,并不在意他此时的翻脸。
两人在车里僵持了一会儿,荆寒屿终于松开钳制,“下车。”
雁椿在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此时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