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站在讲台上,穿着警服,身姿挺拔,说话时条理清晰,目光锐利。
他身后的投影上播放着仅供内部展示的血腥画面,以及凶手阴森残忍的笑。
如果说投影代表的是滔天罪恶,那男人代表的就是铁腕公义。
警方铺开的天罗地网,终于让至恶罪行伏诛。
但男人身上有的不仅是精英警察惯有的磅礴正气,还有一种厚重的温柔,这让他看上去儒雅温和,不怒自威。
雁椿不是编内人员,本不能旁听这场分析。
但因着和言朗昭的特殊关系,他在门口和认识的警员寒暄了会儿,就悄悄推开后门,坐在后排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。
这样的分析会他参与过多次,每次都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般端坐,听得聚精会神,笔记本记得满满当当。
但这次,即便站在讲台上的是他的恩师,他也不断走神,想着别的事。
那天和荆寒屿在日料店,他多年来第一次失控,事情却没有像他害怕的那样往不可收拾的方向杀去。
他在荆寒屿的安抚下奇迹般地冷静下来,还问出了忍耐许久的问题。
荆寒屿认定他告过白,而他毫无印象。
荆寒屿不像在撒谎,假如不是臆想,那出问题的便是他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