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以毫不温馨的姿势,索取对方的温存。
车窗漆黑,夜色投下另一层保护膜。
在将彼此的衣衫扯开之前,没人料想到他们今晚会在车里发生什么。
雁椿是赶回来寻找答案,荆寒屿是在机场等待提前归来的人。
他们此时应该在开着橘黄色射灯的家中,局促又莫名兴奋地说起十年前的事。
而不是在越野车尚算宽敞的后座,在彼此的喘息中实现少年时代的奢望。
雁椿摸着荆寒屿的头发,努力让视线聚焦,在眼前的人终于没有重影时,他毫不犹豫,一口咬在那锋利的锁骨上。
血的味道顿时在唇齿间绽开。
荆寒屿大约没想到会被突然袭击,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。
雁椿舔掉唇角的血,再次抓住荆寒屿的衬衣,逼近,嘴唇贴着嘴唇说:“我不记得邀请过你咬我。”
荆寒屿与他对视,眼中的狂热逐渐平息,“所以这一口是你的报复?”
雁椿没说话,过了大约半分钟,将衬衣松开,从地上抓起裤子,不那么利索地穿上。
拜这小区入住率低所赐,他们上楼的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。
荆寒屿家中有两个浴室,雁椿占用了主卧的一间。
肩膀破开的伤口泛出一丝血,立即被水流冲刷成淡粉色。
雁椿抬手碰了下,这才感到有点痛。
他微扬起头,在水雾中闭上眼。
水花细细密密地洒在他脸上,隔着眼睑拍打酸胀的眼球。
他在这温柔的触感中渐渐平静下来,双手向后撑住腰。
腿和腰都很酸,刚才他很费劲地掩饰,不想让荆寒屿看出来。
然而刻意紧绷让肌肉更加酸痛。
他不得不弯下腰,在腿上用力捶了两下。
直到现在,他对刚才的事还有些恍惚,荆寒屿真够狠的。
脑海里想着的人此时出现在浴室外,“要帮忙吗?”
雁椿险些被水花呛住,浴室没有锁,以荆寒屿一贯的风格,应该直接推门进来。
映在磨砂门上的人影自然看不清神情,但雁椿觉得荆寒屿的表情一定很精彩,是不常在他面前呈现的彷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