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屿继续说,语速却变得更慢,“我想,我的小狗丢了,我找不到他了。
可是,为什么我觉得我才是那只被丢下的小狗。
我想跟着的那个人类一声不吭地就走了。”
“荆哥……”雁椿站起来,抱住荆寒屿的头,想安慰,但除了倾听,他还能做什么?
“爷爷错了,我就该把你当成小狗抱回来。”
荆寒屿轻摇着头,“其实我可以找你,索尚出面的话,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。
但我不甘心,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惦记?你回家之后从来没想过和我说一声谢谢吗?”
说到这里,荆寒屿笑了声,“你看,小孩子就是这么小气。”
雁椿摇头,“对不起。”
荆寒屿从他怀里抬起头,将他的手腕牵住,“再遇到你时,我想像拴小狗一样将你拴起来,这样你就不会跑掉了。
但我又提醒自己,你不是小狗。
我只能偷偷把你当做我的小狗。”
热流在雁椿胸膛里穿梭,当荆寒屿说小狗时,他在荆寒屿眼中看到的不是鄙夷,是盈满的珍视。
荆寒屿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,“但偷偷还是不行,你挣脱绳子,像小时候那样消失了。
而且这次消失得更久,不过还是被我抓住了。”
荆寒屿的眉宇变得有些悲伤,雁椿将食指压在他眉心,轻轻揉按。
想告诉荆寒屿,不要难过了,我回来了,对不起,我害怕面对你,所以才一直躲着你,但现在我想通了,我想试试和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