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屿不再说话,拥着他,直到实在难以忍耐汗水黏在皮肤上的感觉,才将他抱起来,去浴室冲澡。
他们的相处模式放在任何关系健康的恋人身上都匪夷所思,但恰恰又是他们现下摸索到的,最“健康”的方式。
荆寒屿并不是随时随地都不正常,他的偏执只针对雁椿。
在和雁椿有关的事上,他很容易积蓄阴沉的情绪,但在这些情绪被抚平之后,他马上就能平静下来。
“我下周要去寰城,处理一些事情。”
给雁椿擦掉身上的水时,荆寒屿说。
雁椿都有点迷糊了,一听寰城,眼神立即清明。
他也有计划回寰城,但目的和荆寒屿并不一致。
荆寒屿在他眼里找到答案,“你也想去?”
雁椿点点头,“那边可能有关键线索。”
荆寒屿沉默,“会有危险吗?”
当然有,但雁椿还是选择了不那么直白的说法,“应该不会,也不一定能找到线索。
你呢?是屿为的事?”
“我要去会一会索尚的人。”
商业上的事雁椿懂得不多,但看荆寒屿的神情,便能判断这一趟不会是简单的亲人重逢。
他斟酌了下,问:“需要我陪你吗?”
荆寒屿不大高兴地说:“你只是自己想去寰城。”
这语气有点委屈和撒娇的意思,雁椿笑了,“那你让不让我去?”
荆寒屿盯着他的眼睛,过了半分钟才说:“玫瑰早就枯了。”
雁椿一时没跟上,“嗯?”
“花瓣都掉了,只剩枝干,但我没扔。”
荆寒屿说:“因为你没送我新的。”
雁椿想起来是什么事了!
前阵子他买好蛋糕去接荆寒屿,随手买了支玫瑰,荆寒屿将玫瑰插在花瓶里,放在客厅的玻璃桌上。
玻璃桌不在出门的必经之路上,因此他没怎么注意玫瑰是盛开着还是凋谢了。
上一次留意玫瑰,还是荆寒屿将他压在玻璃桌上时。
当时……玫瑰好像已经开始枯萎了。
雁椿匆匆来到客厅,果然如荆寒屿所说,枯萎的花瓣落在桌上,花瓶里只有花枝充当“光杆司令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