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在口供中确定了一件事他确实在清醒状态下,回忆起黑影提到了雁盛平。
如果当时雁盛平还没有被执行死刑,说不定能够揭开黑影的面纱。
寰城警方在首都协查组离开之后,依然在寻找黑影的蛛丝马迹,而言昭朗也参与其中。
雁椿一直知道言朗昭没有放弃,但此时看见实打实的工作记录,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热。
可惜的是,黑影再没有出现过。
雁椿站起来,揉了揉长时间阅读而酸胀的眼睛,看向窗外夏日气息浓厚的葱郁。
雁盛平是天生反社会,黑影能够驱使雁盛平,必然比雁盛平更加可怕。
而他作为雁盛平的孩子,对黑影来说是一个特定目标,还是普通目标?
假如是后者,那必然有与他相似的人被利用。
黑影不该就此消失。
雁椿不由得再次想到淡文,这么多年下来,淡文的反应是最接近当年的他的,就像纯恶的他。
淡文在审讯中的唯一一次失常让他看到了存在幕后唆使者的可能。
那也许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,也许正是黑影。
思路就此卡住,没有新的线索和证据,再怎么分析,也很难有突破口。
雁椿很矛盾,新的线索意味着可能出现新的被害人,但假如新的线索永不出现,案子也许就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
手机响了,是荆寒屿发来的,简单两个字:老婆。
雁椿:“……”
到寰城的第一天,他恶趣味发作,在荆寒屿工作的时候诱哄荆寒屿当面叫他老婆。
说完其实就有点后悔,因为比之荆寒屿,他其实更尴尬一点。
后来几天晚上,荆寒屿不仅叫他老婆,还叫他哥哥,他被折腾得毫无办法。
虽然只是文字,但他仿佛听见了荆寒屿那低沉的,带着一丝戏弄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