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试着提醒道:“荆总?”
荆寒屿放开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,答道:“因为你也在为自己寻找退路。”
李斌奇眉梢很轻地动了动。
“你的才华在李家这一辈中最出众,但在荆重言点你的名之前,才华没有成为你的跳板,反倒成了你的牢笼。”
荆寒屿直视李斌奇的双眼,冷静沉稳,仿佛有许多齿轮在他心中转动,他早已为这次见面计算好了一切。
李斌奇端起咖啡,喝了一口。
“你原本和你母亲在外生活,十岁时,你母亲去世,你父亲将你接回本家。
从那时起,让你痛苦的生活开始了。”
荆寒屿平静地叙述,“你的同辈一方面看不起你的身份,一方面忌惮你的才华,他们的母亲千方百计打压你。
你不求财富地位,只想有一个平静生活的地方,过正常人的生活,但你做不到。”
说到这里,荆寒屿突然停下来,“你刚才说我不像正常人,其实你也没怎么过过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李斌奇苦笑,“没错。”
荆寒屿道:“在那种环境里度过青春期,没人比你更清楚被排挤、践踏、利用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