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顾陈阳身上，他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共情感，他想要顾陈阳，却会控制自己的欲望，处处照顾顾陈阳的想法，这难道还不够特别吗？”
宋沧却皱了眉头：“这就是我最担心的。我怕顾陈阳一旦要离开，他会疯。”
李康成捏了捏眉心，也说：“最近我一直在说服宋凌告诉顾陈阳他的病情，如果顾陈阳能够配合治疗的话，我有办法稳定他的情况。”
“那不如……”
“我们不能替他做主。”李康成又说道。
“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？”宋沧怒道。
李康成皱了皱眉头，只说道：“再等等，我们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。”
宋沧脸色阴沉沉的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李康成看了他一眼，提醒道：“倒是你，你最好别再挑衅他，尤其是在跟顾陈阳有关的事情上，这很危险，宋凌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控制的孩子了。”
话里头的暗示很明显，现在的宋凌有钱有势，即使不动用宋家的力量也能做到许多事情，危险值可不是小时候能比的。
宋沧冷笑道：“老子这是用命让你看清楚他的病到底有没有好。”
李康成却笑了一下：“那我倒是觉得今天试探结果不错，你只是挨了几拳。”
宋沧听了想骂人。
车内一时安静下来，李康成看了看宋沧脸色苍白，额头都是细汗的样子，心底也升起几分怜悯。
有时候他也看不懂这对兄弟，表面看起来，这俩人是一点儿也不亲近，但实际上呢？
宋沧看着温文儒雅，是圈内的贵公子招牌，但李康成才知道这家伙下手有多黑，也对，在宋家长大的孩子，如果真的是乖乖牌的话，早就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。
而宋凌呢？如果没有小时候那件事，他或许也不会考虑那么多，只当一个寻常有精神障碍问题的病人，但偏偏亲眼目睹的那件事让他不能放下。
李康成一度觉得，宋家病态的家庭环境，才让这对兄弟的性格都十分扭曲。
曾经他觉得，宋凌离开京城是对的，因为那样能让他处于较为宽松的环境，有利于他的成长。
但是后来，某些迹象却让李康成暗暗吃惊，宋凌远不如他伪装出来的那么正常，他心底疯狂的念头让人心悸，更可怕的是，除了他之外，其他的心理医生对此也毫不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