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顾陈阳痕迹斑斑的脖子，绍辉更觉得不妙。
深夜送到急诊，医生一看顾陈阳满身是血的样子也吓了一跳，伸手一检查：“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？”
“有一点。”宋凌声音还很虚弱，回答着医生的话，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顾陈阳不肯挪开，似乎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不见了。
“这是几？”医生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，才说，“初步判断为颅部外伤，伤口有点深需要缝合，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，需要马上做一个头颅CT判断有没有头颅骨折和颅内损伤。”
“家属先去缴费。”医生开出单子。
顾陈阳下意识的想去缴费，宋凌却抓着他的手不放：“别走。”
绍辉见状忙道：“我去吧，你陪着他。”
顾陈阳站在病床边，静静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，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“阳阳……”宋凌虚弱的想要说话。
顾陈阳眼神微微一闪，忽然起身说：“我去看看绍辉交完费没有。”
谁知道他脚步刚一动，床上那人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呕吐声，吓得顾陈阳大喊医生。
医生进来一检查也是皱眉：“有脑震荡的迹象，先送他去做CT。”
病床被推出去，偏偏宋凌还死死拽住顾陈阳的手，医生无奈说：“家属不能跟进去。”
顾陈阳知道他的心思，只能趴在他耳边说：“我不走，就在外面等你。”
宋凌这才肯松开自己的手指。
绍辉回来的时候，就看见医院惨白的日光灯下，顾陈阳失魂落魄的坐在蓝色的椅子上。
心底叹了口气，绍辉脱下外套递给他：“穿上挡一挡。”
顾陈阳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，他勉强笑了笑，接过衣服套了上去：“绍辉，你说他会不会有事？”
绍辉只能安慰他：“刚才医生不是说不严重吗，放心吧，现在医术很发达的。”
顾陈阳却沉浸在自己的悔恨中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没有想要伤害他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从小到大你从来不会故意伤害别人。”绍辉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