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那一天,我的父母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。”楼鹤安用另一只手抚上白从真的脸颊,“你会不会,也很难过。”
就像他在走廊看到的那样,每个人都痛哭流涕,抓着病床上的白床单声嘶力竭。在那一刻,好像有东西抽走了他们所有的快乐,让他们的躯体只剩下了痛苦。
也就是在那一刻,他想起了白从真。
和他不同,白从真生来就是快乐,无忧无虑的。认识十多年,他被白从真照耀着,也变得温暖。
如果光可能因为他而熄灭一瞬,那他宁愿就此远离。
“和一生比起来,十几年也不算很长。”楼鹤安笑着,眼里全是苦涩。
他用拇指擦掉白从真眼角的水迹,“我霸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,如果现在离开,你……”
“可你早已经霸占了我全部的心。”
白从真抖着声音,打断了楼鹤安没有说完的话。
“可你早已经,在我全部的心里了。”
楼鹤安睁大了眼睛,眸光闪动眼里全是压抑的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