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实在是太重了。
庄小多只好找出手推车,把抽水机放进去推着走。
好不容易推到离水稻田最近的路边,庄小多把抽水机搬下来,又拿出手机,靠在石头上架住。
他气喘吁吁的对着镜头说:“我现在…要把它搬到那边那条水沟边,然后我家的田在水沟过去的第三块田。”
说完,庄小多握紧手提把,蓄力拎起来。
走了两米,庄小多停下来,双手叉腰休息,再走两米,停下来蹲在田埂上休息。
如此三四回,庄小多走完了一段田埂,距离水沟,还有三分之二的距离。
相机还架在路边录着,可是庄小多已经快不行了。
正蹲在田埂上思考人生的时候,远远传来摩托车轰鸣的声音。
唐槐刚从镇上回来,在早集上买了许多食材,大老远就看到疑似庄小多的人乌龟一样的在田埂上移动。
他把车靠右停好,确认是庄小多,于是大步朝他走过去。
庄小多站起来,把手掌放在额前遮挡住刺眼的阳光。
唐槐就像个神一样在逆光中走来,他穿着黑色的T恤和他的半永久迷彩工装裤、马丁靴。
今天还戴了个雷朋墨镜。
“我来吧。”唐槐走到跟前,顾不得呆滞的庄小多,二话不说单手拎起抽水机就往大水沟边走。
把卷好的水管刷的一下展开,一头拉到庄小多的田里,一头利落的接上抽水机。
然后从村里备用的浇灌用电箱里拉出插板,插上电,抽水机就在抽水了。
用时一共不到五分钟。
庄小多不知道是因为搬东西太累还是看到唐槐花痴害羞,两个脸蛋都红扑扑的。
他跟过来,不住的说谢谢。
唐槐摘下眼镜,面无表情的看着边缘已经有些干裂的水稻田。
“你应该昨天就来。”
还没等庄小多回复,唐槐就起步往回走了,只留下一句:“中午来我家吃饭。”
说实话,唐槐对庄小多的懒惰有些许反感。
但是看他折腾个抽水机都费大劲,满脸是汗晒到高原红,还是有点可怜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