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槐正在床边用手机回复消息,手边放着干净的衣服。
看庄小多出来,拿起一条裤子说:“来,穿衣服。”
“哦。”庄小多强壮镇定,走过去,在唐槐面前站好,定睛一看才发现唐槐手里拿的是他的内裤。
转眼间唐槐就要伸手去扯庄小多的浴巾,吓得他一手拉住浴巾一手挡住唐槐,“我自己来!”
唐槐轻笑,说:“好,穿完吃早餐。”
然后起身,低头在庄小多脸颊处亲了一下,让他自在的穿衣服。
吃了早餐,唐槐和李璇去见老师,庄小多和公孙赫带许遥玩。
离开了庄小多,唐槐的神色变的低落阴郁,坐在李璇的副驾驶看着窗外不说话。
快到的时候,李璇放慢了速度,开了口。
“你和雪涛,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就是我报告里写的那样,我的路线决策失误,遭遇埋伏,他主动申请去探路,遭遇不测,我们奋力拼搏逃出9个人。”
“我觉得不是。”李璇道。
唐槐不再说话。
四年前,四年前。
唐槐想到雪涛渗血的嘴角,想到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想到他们18个人只剩下9个,全员重伤,其中4个终身残疾。
那晚,他们在约定地点等待天亮后与驻缅甸军队汇合,深山老林,除了鸟兽的动静就只有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