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琤点开照片,挂着雨珠的窗玻璃上模糊映出夏屿念的轮廓,嵌在窗里窗外的灯光里暧昧不清。
片刻后,傅时琤回过去:“还没有。”
夏屿念还在画图,看到傅时琤回来的消息,拿起手机:“你回医院了?”傅时琤:“嗯。”
夏屿念:“睡不着吗?”傅时琤:“你不也没睡。”
夏屿念:“我画图啊。”
傅时琤:“画什么?”夏屿念:“和专业课相关的。”
夏屿念顺手把自己刚画下的结构图发过去,这个东西显然在傅时琤的知识盲点,他实话实说:“看不懂。”
夏屿念轻声笑,学神也会承认他有看不懂的东西:“所以Fomero先生肯定跟我不是一个专业的。”
傅时琤:“不是。”
夏屿念:“算了,我不问你,免得你为难,真的睡不着吗?要不要我再给你唱歌啊?”傅时琤:“不用,你继续画图吧。”
夏屿念:“其实你是不想跟我语音,不愿让我听你的声音吧?”傅时琤:“……很晚了,早些睡。”
夏屿念不再逗他,发了条语音过去,认真说:“Fomero先生,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,别想太多,你也早些睡吧,对了,零点过了,今天是西方人的万圣节,可惜你不在学校里,不然我可以给你送糖。”
将近半分钟的语音,夏屿念说得很慢。
傅时琤听完稍怔,他听得出,夏屿念以为他心情不好,努力在安慰他。
夏屿念这个人,其实还挺好的。
傅时琤:“为什么是你给我送糖?”夏屿念:“我乐意啊。”
傅时琤:“谢了,不过我不吃糖。”
夏屿念:“Fomero先生可真没情趣,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吗?”傅时琤想了想,回过去一句:“谢谢学弟。”
这是傅时琤第一次这么叫自己,夏屿念轻声念了一遍那四个字,忍着笑问他:“所以Fomero先生是学长吗?”傅时琤:“我要不是学长,你每天喊我先生不害臊?”夏屿念:“你要是学弟,那就是小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