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琤不知道该怎么说,这件事果然也是个误会。
当时陆微泽费了老大劲高价买到票说要约小学弟一起去,情人节那天却又没出门,他那时顺嘴问了一句,陆微泽说了句“票送给他,他和别人去了”就不想再提,但这个“送”法却是傅时琤没想到的,陆微泽那小子说是要追人,其实怂得很,可能根本不敢正面追,才会用这种法子。
从头到尾,都是他误会了夏屿念。
夏屿念抬头,奇怪问:“学长不吃了吗?盯着我做什么?”傅时琤没说什么,把烫好的肉捞进他碗碟中:“吃东西吧。”
吃完晚饭再看完一场电影,已经快十点,回学校坐地铁要一个小时,关校门前肯定赶不回去了,傅时琤转头问夏屿念:“想不想去江边走走?”夏屿念无所谓地说:“好。”
十一月中的江边其实没什么看头,城市灯火虽璀璨,寒风同样凛冽。
坐上最后一班渡轮,汽笛声响彻,夏屿念趴在船舷边,安静看船下滚滚江涛。
傅时琤站在他身后,双手插在大衣兜里,沉默看他。
“黑漆漆的江水,好看吗?”傅时琤问。
夏屿念回身,靠在了船舷上,又仰头看向夜空:“今晚能看到星星。”
但是不多,只有几颗而已。
傅时琤始终看着他:“你之前说你夜盲,能看得清楚星星吗?”“看得清,轻微的夜盲,没什么关系。”
和傅时琤目光对上,夏屿念的眼中闪动着笑意:“要是连星星都看不到,那得多无趣啊。”
傅时琤垂眼,也笑了。
下了渡轮,他们沿着江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,夏屿念问傅时琤:“学长是江城本地人,这边是不是来过很多次了?”“嗯。”
傅时琤说完,觉得自己可能话太少了,又多说了几句:“小时候这边还没有这么多高楼大厦,空气也好很多,夜里我妈经常会带我来江边露营,看星空。”
“学长妈妈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。”
夏屿念感叹道。
“嗯,她现在在国外,跟我爸离婚很多年了,我每年过年会去看她。”
傅时琤平静说着自己的家事,夏屿念以为自己提了他的伤心事,也说:“其实我也是单亲,我只有妈妈,我爸见都没见过,听说我还没出生他就跟外头的女人跑了。”
“难过吗?”傅时琤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