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琤一只手伸过来,握住他手心用力捏了一下。
夏屿念提醒他:“学长你双手开车。”
傅时琤的手搁回方向盘。
夏屿念接着说:“我看你爸就是不甘心你被个男生拐跑了,想吓唬我。”
傅时琤:“那你说了什么?”
他倒是一点不担心,夏屿念虽不爱跟陌生人打交道,但从来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主。
夏屿念不以为然:“我也吓唬他啊,他要是不让我俩在一起,想棒打鸳鸯,就彻底没你这个儿子了。”
傅时琤低声笑。
夏屿念问他: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?”
傅时琤:“嗯,很对。”
夏屿念:“而且啊,你爸太以己度人了,说我俩没有现实东西捆绑,不能结婚没有孩子,出了社会会经不住诱惑,迟早分道扬镳。”
傅时琤:“不会。”
夏屿念:“我也觉得不会。”
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,但他们就是都有这样的自信,夏屿念有,傅时琤也有。
夏屿念再又正经说:“其实吧,我觉得学长你爸有些色厉内荏,可能因为他生病瘫痪了,虽然嘴上每次都骂你,心里应该很怕你真的走了就不回来了,不过他既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,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。”
傅时琤:“你心里有数就行,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都别往心里去,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。”
夏屿念:“我知道啊,我要是往心里去了,不就正如他所愿,一百万都没拿,亏死了。”
傅时琤终于侧头瞥了他一眼,夏屿念看着他:“不是吗?”
傅时琤没再理他,继续专心开车。
十点半,车开到城外山上。
傅时琤找了个合适位置停车,熄火先下去。
夏屿念正在解安全带,想提醒他东西还没拿,就见傅时琤已从车头绕到副驾驶座这边,敲了敲车窗,示意他:“下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