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么忙也帮不上,他甚至闻不到小火的信息素,只能隔着一扇门听他痛苦的嘶吼。
昏睡过去的时候他也进去过,江知火手上死死抓着肩膀,那时候他才看到江知火肩上的纹身,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他纹的,半片贝壳。
去上大学前,郦穆河曾问过江知火,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。
那时候也是这么蓝的天,他们俩坐在一片大草地上,身后有一条很长的白色栏杆。
江知火可能是放了一点出来,郦穆河闻不到。
他在手上闻了下,又闻了下,报告单上说是酒味,但他自己形容不出来,“当局者迷”,改天找个其他人问问再告诉他。
说话时江知火没想太多,郦哥问什么,他就答什么,闲聊么。但郦穆河会想,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能闻到信息素的“其他人”。
想了很多,郦穆河不愿意再想了,抬起手刹踩下油门,车轮往前跑时卷起灰尘和两片落叶。江知火倒了两杯水,一杯给颜慕,一杯自己抖着手喝下去。
颜慕是第一次来这里。
上次只是送到楼下,没上来过。
很破的一个小房间,房租不贵,连颜慕那的一半都没到,被打扮得干净好看,床铺整整齐齐,旁边铺了块兽皮色的地毯,有一张矮茶几,摆了电脑,还有几本摊开的练习题。
江知火喝完水,把被子倒扣在桌面上,深呼吸了好几回。
长生殖腔这消息,还挺乱人心。
长个新器官而已,这会让他有种自己正在怀孩子的错觉,时常疼一疼,那是因为孩子太调皮踹的。
刚这么想完,小腹又开始疼了,江知火的表情一点点痛苦死了,颜慕注意到江知火的神情,释放出信息素,清新的雨水味儿瞬间把疼痛压了下去。
“这段时间要来我家住么?”颜慕问。
“啊?”江知火说,“你想和我一起住?”
“想。”颜慕说得很直白,他没把信息素收起来,这样江知火会轻松很多,“或者我搬来这边也行。”
这提议其实很诱人,毕竟当初搬回来那阵子,江知火还想念了好几天颜慕的席梦思。
但最近这事有点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