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听不见。
腺体就在眼前,Omega的信息素没有任何遮挡,肆无忌惮的往他面前撞。
五感已经找不着了,大脑就像被万年寒冰凝固,不能思考,没法思考,无法对外界任何事情做出一丝反应。
颜慕想起江知火刚开始二次分化那天,在小巷里。
一样的状态。
他认为自己是清醒的,但身体、动作乃至每一处脉搏和呼吸都告诉他,不对,你不清醒,你想标记这个Omega。
——是易感期!
房间的暖气没来得及开,两人都只穿一件单薄休闲服,本应觉得寒冷,可他们却觉得热,无比闷热。
易感期的Alpha很危险,颜慕深知这点,强行逼迫自己吊起一丝清明,把江知火往前推:“小舟,不行。”
“什么不行?!”江知火已经昏了,身体里翻江倒海,哪里都难受,他忍不住。
于是江知火一把将颜慕推倒在床,眯起眼,极为痛苦的从衣柜底层翻出前两周准备好的东西,砸在颜慕身上。
塑料袋没有系紧,东西哗啦啦散落一床。
江知火已经彻底没有任何力气,他放任自己将身体交给本能,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,他听见自己对颜慕说:“我让你咬我,别咬手。”
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,发/情期能剥夺人的理智和记忆。
只留一点隐隐约约的印象。
眼睛是潮湿的,视线泛起雾,大脑一片空白,像满屏雪花的电视机,密密麻麻,每一寸都在烧。
中间江知火清醒过一次。
他的脸埋在枕头里。
然后他回过头,灯是关的,周围一片暗昧,所以看不清神情,呼吸很重,他看到颜哥弓起后背攥住他的手腕,若隐若现的暗昧中肌肉线条紧绷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