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境在国外待了十年,初初回国并没有那么容易调整。
“嗯。”霍境应声。
“有时间的话,来趟公司吧。”霍昀儒道,“我年纪大了,有些事情你也要学着接手了。”
霍境这次回国,就是霍昀儒叫回来的。霍家这么大的基业,没想到到最后败在了人丁单薄上。霍昀儒只有一个独子,在二十多年早早去世。长孙霍铭到了能支撑的年纪,却也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。如今霍家就只剩下霍境和霍奕,而霍奕还小,能撑住的只能是霍境了。
但霍境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,所以常年待在国外。让霍境回国并不是个明智的做法,可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。
“公司里现在一直是你二爷爷家的几个叔伯兄弟在帮忙,但他们终究是外人。”霍昀儒说着,抬眼看向霍境,道:“你不在乎霍氏如何,最起码先帮霍奕守住。他是你哥留下的唯一血脉,你总要为他打算打算。”
“我明天过去。”霍境道。
“嗯。”得到霍境的回答,霍昀儒轻轻叹了声气,“行了,没什么事儿先去休息吧。”
老爷子低头继续看文件,霍境起身离开,离开书房前,老爷子叫住了他。
“行恕。”
霍境回头看过去,霍昀儒道:“明天去公司前,去医院看一下你奶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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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,家里没钱动手术,就一直吃中药扛着。这次虽是突发,但也在意料之中。
这一晚的情况十分糟糕,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,半夜转院进了北城最好的私立医院,直到第二天凌晨,才算抢救了过来。
贺青一夜奔波,签字,缴费,直到凌晨四点才有了喘息的时间。
“你母亲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,但她这个病拖了太久,还是要尽快安排手术。至于手术的费用,是一笔不小的数目,你和其他家属商量一下吧。”
贺青坐在病床前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寒气透过玻璃窗,浓烈的消毒水味熏得人恶心。
病房里静悄悄的,只能听到仪器的声响,病房门的开合声响起,贺青回头,贺瑜拎着东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。
贺瑜今年高三,正在准备艺考,平时都是住校,只有周末才回家。今天刚好周五,贺青怕她放学回家看不到他们,所以就提前发短信和她说了一声,短信里没提母亲抢救的事儿,只说住了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