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惊蛰抹了一半,问他:“你要不要抹?”
梁渔有些嫌弃:“好娘。”
许惊蛰不怎么高兴,用上了前辈的口吻教育他:“这是对商品负责,你不能老这么随便。”
梁渔看他一眼,居然没回嘴,说:“那你给我抹?”
许惊蛰搬来凳子让梁渔坐下,还给他围了条毛巾在脖子里,边往他脸上敷化妆品,边问道:“要不要给你修个眉?”
梁渔说不要,他说:“你给我刮胡子吧。”
许惊蛰便去拿了剃须刀来,他是第一次给别的男人刮胡子,手很稳,动作小心翼翼的,刮完上唇部分他还仔细看了看,有些羡慕道:“有没有人说你嘴唇特别好看?”
梁渔闭着眼,他平静地撅起嘴,说:“好看你还不亲亲?”
许惊蛰对他的撒娇还算有点抵抗力,没理他,继续刮对方下巴上的胡子。
梁渔还不肯把嘴唇放下来,他重复了一遍:“亲亲。”
许惊蛰给他抹须后水,他知道摄像头在拍,所以最后捧着梁渔的脸,稍微贴了下唇。
“别得寸进尺。”许惊蛰一语双关地道,“镜头都拍得到的。”
梁渔其实压根不在乎镜头,或者说,正是因为有镜头在,他才敢表现得更加“理所当然”和“肆无忌惮”。“营业”是个好理由,“窗户纸”也根本不存在,他想和许惊蛰“假戏真做”,就一心一意地想和对方“真做”。
许惊蛰不是没看出来梁渔的这些心思和把戏,但他不得不克制,因为他的“南墙”还没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