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最点到为止,一来只是自己的猜测,二来自己都闹出乌龙了,若猜测不对,又当了挑拨离间的小人。
苟玳接过纸页,看了一会,眉头微蹙,片刻后折起,塞入口袋,没发表意见。
云最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是要骂我还是要告我,我都接受,我确实违背了职业道德。”
苟玳哭笑不得,这年头,狗仔竟然把道德两字随时挂嘴边?
苟玳:“所以,你今天来是要我做什么吗?”
云最摇头:“不,我就是专程来道歉的。”说着,将沙发上的一盆果篮递了过来,看到果篮侧面沾了点灰,急忙用袖口将灰擦拭掉。
苟玳被他的举动可爱到,狗仔行业还有如此画风清奇的存在。
苟玳:“你客气了,其实也要谢谢你,我和阮晴断了联络,现在能知道她过得很好,我也安心了。”
阳光穿过高楼玻璃,如同透明的水,在苟玳脸上铺下一层莹润。
云最看着对方的面容,忽然有一种,祷告时遇到天使的错觉。
云最:“这次是我的失误,算我欠你一个人情,以后我一定为你马首是瞻,你需要什么通稿尽管找我!”
苟玳:……
倒也没必要。
大概自小生活在莫名其妙的非议中,苟玳早就习惯对所有流言蜚语不管不问,在他人形形sè • sè的眼光中特立独行。
生活太苦,过好自己就行,对他人看法太在意,会活得很累。
【醉话云云】的爆料,对他的生活并无多大影响,除了期末考那几天,走在校园时,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比以往多了些。
也没人在他宿舍前拉横幅,或者拿刀子亦或拿硫酸来围堵他。
网民的“正义”,大多不过是网络情绪的宣泄。所有话题,真也好,假也罢,在信息大爆炸的今天,很快就会变成一碗隔夜剩饭。
“其实你这爆料挺好的,就是晚了一点,如果能早一点,我请你吃大餐。”苟玳真心实意道。
如果在他还未卖出【天上飘】时,这个爆料能出来,民众就可以有线下的抵制途经,或许还能有冲动分子,往店里丢丢烂西红柿啥,他顺势宣布破产,岂不是皆大欢喜。
民众觉得解气,他的任务也能完成。
只能说时也命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