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神色落寞地点头。
送走两人,苟玳也没心情上班,回到租住的房子。
梁君澈负责地将两只胖猫从公司带回,并以此登堂入室。
“我觉得,你母亲或许没有恶意,可能真是纯粹想见你一面。”梁君澈殷勤地热了杯牛奶给苟玳。
苟玳低着头,听着凉风穿过没关紧的玻璃窗,发出小兽般嗷嗷的呜咽声。
他宁可对方心怀目的而来,他便能站在道德制高点,坦荡面对。而不是像如今一般,打着母爱的亲情牌,让他束手无策。
梁君澈忽有同感:“可能人在不同年纪,阅历不同,心态也会随时转变。可是他们不知道,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,早已在另一个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。不是你回头了,对方就要接受。”
梁君澈之所以有这番感悟,是因为近几个月,他那对一年到头就见一次面的便宜父母频繁回国,并时不时对他嘘寒问暖。
儿时梦想如愿以偿,梁君澈却没有开心,甚至为对方的关切感觉惊恐。
和梁老爷子谈心后,梁君澈才得知,父母上半年在山姆国遭遇了恐怖袭击,恐怖分子将一个商场的人当做人质和玩偶,肆意玩弄。他们在混乱中,见证了许多生离死别,见到一个妇女用尽生命最后力气,将孩子藏在更衣室,用自己的躯体堵住了门。
经历过生死,便容易大彻大悟,梁父梁母在豁然开朗的同时,也改变了一直以来丁克思想,关心怀念起他们远在异国他乡的儿子。
两只胖三花感受到两位铲屎官忽然的深沉,十分不适,努力蹦跶着引起注意。
梁君澈捞起小玳,一边抚毛,一边讲起了学校里的趣闻。
“今年创业社拿到了学院十佳社团。”
“我今年也拿到综合奖学金,差一点就拿特级奖学金了。”
“今年科学馆和大礼堂都在翻修,估计节后就焕然一新了,你要不回学校看看?大家都很想你。”
……
梁君澈一番絮絮叨叨,房间的氛围也变得热闹起来。
“哦对,差点忘了。”梁君澈从随身的包袋中取出一个纸袋:“柳钟圆社长给创业社全体成员分发的新年礼物,让我一定要给你带一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