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半睁着眼,安静地看着他,声若蚊吟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季殊容了然:“早醒了?”
江景没吭声,算是默认了。
刚才江政进门的时候他就恢复了意识,但不太想以这副模样面对他,索性继续装睡,直到听到江政走了才睁开眼。
季殊容倒了杯热水,端过去凑到他嘴边,低声问道: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江景偏头小口小口抿着,片刻后才犹犹豫豫地说:“想上厕所。”
“床底有尿壶,等会给你拿上来。”
江景一脸抗拒:“不要。”
季殊容放下水杯,说:“外面冷,你刚退烧,万一再着凉怎么办?”
江景打死都不想用尿壶,梗着脖子道:“多穿衣服不就行了,快点扶我起来,我要憋死了。”
季殊容拿他没办法,托着他的肩膀要把他扶起来,结果脑袋刚一离开枕头,江景就“嗷”一声。
季殊容不敢动作:“怎么了?”
“嘶。”江景闭眼皱眉,“脑袋疼。”
季殊容眉心一敛,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:“脑震荡至少要休息一个周,别下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