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苏余快要大脑一片空白,从没听说过有人信息素失调会严重到这种程度,那股暴戾凶狠的气息冲击得他心脏猛烈跳动,指尖微微发颤的撕掉胶贴,快速按出铝箔药板里的药片。
“几颗?”
顾晏寒声音沙哑到了极点,像在压着一股火:“四颗。”
苏余指尖一顿,随即快速又取出两颗:“张嘴。”说着把药片递到他嘴边。
顾晏寒看了他一眼,抬手取走了他掌心躺着的四片药,药片雪白,衬得苏余的手掌微微发红。
指尖一粒粒捡走药片,碰到掌心的软肉,炙热的一点体温落下,微微发痒的搔过。
苏余突然觉得有点热气上涌,他刚才脑袋被顾晏寒的信息素冲昏了吗?居然想要喂顾晏寒吃药,这么亲昵的动作。
把水给顾晏寒递了过去,看着他毫不费力的拧开水,仰头喝了一口,喉结一沉一落的动作,苏余默默转身朝着沙发走去,决定远离这里让他心神不安的男人。
他刚才为什么要看他那一眼?苏余觉得自己有点窘迫。
走到沙发旁,客厅的灯光明亮柔和,苏余心情飘忽的坐下,仿佛顾晏寒的信息素还在鼻端浅浅萦绕,那种有些冷,带着破坏戾气的味道。
“谢谢。”
“啊?”苏余一愣,回过头去看,顾晏寒放下了水,正在弄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其他东西,总是不是吃的就是了。
再一看厨房的那些瓶瓶罐罐,除了咖啡,好像也没有任何东西像是吃的,顾晏寒的厨房里的东西都是药?
顾晏寒抬起眼,看着他:“谢谢。”
很淡的两个字,他声音微哑,天生矜贵,道谢也不显任何低姿态。
原来是在谢他,苏余点了点头,不置可否:“没事。”转头的一瞬却掩不住脸上的笑意。
同居第一天,室友人不算太差。
晚上,连平时兢兢业业只等候传讯的主厨,都主动来了一个电话,问他们需不需要准备一点宵夜。
苏余在宴席上没吃多少,虽然没人敢表现得太夸张让他不舒服,但大家围着他都在明里暗里的看,现在肚子里空空的,反而饿过头了,没什么想吃的,握着家用电话转头去看顾晏寒:“主厨问需不需要宵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