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画画。”沈恪说,“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吗?给我当模特。”
“先量一□□温,吃点药,你在发烧。”
“不要,我现在就要画你。”沈恪在这种时候表现出了林声从未见过的任性和执拗,他解开林声睡衣的扣子,在对方欲拒还迎之下,脱光了眼前的人。
“就这样。”沈恪吻了一下林声的心口,“躺着不要动。”
沈恪的灵感来得难得,这一点林声也清楚,于是,即便有些担心,但林声还是随他去了。
躺在床上,身边是那些画着自己的画。
林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进入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,这世界有些迷幻,让他很是眩晕。
他把大多的关注都给了沈恪,沈恪在画他,他在观察沈恪。
拿起画笔的沈恪眼里像是有一团火,隔着一定的距离,林声还是被烧到了。
他觉得沈恪眼里的火从他的脚尖开始蔓延,一路遍布全身。
他喜欢这样的炙热,也兴奋于自己能带给沈恪这样的创作激情。
林声从来没有审视过自己的身体,他对自己的皮囊和骨骼一无所知,但他总觉得,沈恪看向他的时候像是在看什么难得一见的宝藏。
林声知道自己没那么好,没有充满艺术性的线条,也不至于给艺术家带来什么另类的启发,沈恪之所以会这样待他,完全是因为爱。
他坚信沈恪对他的感情,是一片废墟中唯一完好的宝塔。
沈恪是兴奋的,他在面对着林声作画时,又找到了两人第一次做a时的感觉。
新鲜的、刺激的、不断打破又重塑的,他可以尽情地释放内心的扭曲和晦暗,尽情地表达他平静表面下的狂烈与疯癫。
他在画布上作画,也是在林声身体上作画。
沈恪不知不觉就画到自己热泪盈眶,画上的林声有着一张忧伤的脸,却依旧张开手臂拥抱着一地的碎片。
林声一直这样陪着沈恪,从清晨到日落,沈恪一分钟都没有休息过,林声就也始终一动不动地守着他。
直到最后,夜晚降临,沈恪终于丢掉了画笔,过来拥着林声接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