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声听他说卖掉了画,比自己找到工作都开心。
俩个人还喝了点酒,一瓶啤酒一人一半,庆祝他们的生活开始大踏步朝着美好、安稳的方向走去。
似乎他们真的给彼此带来了好运气,最近这几天沈恪总觉得自己的某些意识在逐渐苏醒,他在深夜醒来,望着林声的睡颜时会有那种血液倒流的感觉,经常半夜就爬起来画画。
他的画不再仅限于画林声。
在跟林声确认关系之前,沈恪已经好久没办法画除了林声之外的内容,甚至一拿起画笔就开始心生恐惧。
但自从那天在湖边,林声对他说完那些话之后,他不停地在想创作究竟是为了什么。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到现在也没办法清晰准确地回答出来,但深夜醒来时,他的创作欲望骗不了人。
他想画,像小时候那样,不懂色彩的搭配,不懂绘画的技巧,凭借着爱与冲动,落下每一笔。
沈恪知道这样的作品或许是上不了台面的,但没关系,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让他重新找回画画的热情和信心,他要突破自己,打败恐惧。
沈恪把这件事告诉给林声,林声激动得有些红了眼睛。
他太开心了,为沈恪感到开心。
一直以来,他把沈恪看作自己的爱神,沈恪指引着他找到了自己写作的方向也让他更加认清自己,他总是觉得沈恪于自己而言如同神一般,自己却渺小到只是一粒无法被看见的尘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