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非平静地问,“那哥当时是什么心情?伤心么?”
“不……”
他又说谎了,那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了,前所未有的绝望席卷而来,只是那份伤心并不是因为宗瑜言,而是为他自己。
“哥还真是没有心。”
这一声低叹好像自嘲,让宁亦卿的心再次揪紧,但他还是选择闭口不言,在那件事面前绝不退让。
沈非没再说话,房间也再次回归沉默,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,宁亦卿才缓缓睡着,他又做了那个他最怕的梦,那个人回来了,对他说。
“亦卿,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能留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,只要我想,就没有人能跟你在一起,不管你尝试多少次,结果都是一样的,期待越高,伤得就越重,何必呢?”
他醒了,是被敲门声惊醒的,屋内空无一人,窗帘被风吹起一丝丝弧度,露出刺目的阳光,天终究还是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