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辉垂着头,没有反抗地跟着周朗夜。他们上了二楼,又进入浴室。周朗夜流露出少见的体贴,问他要不要泡个澡,并准备帮他放水。
白辉对周朗夜说,“你出去吧,我自己来。”声音较之往常冷淡,眼神也没有给到半分。
两个人之间静了静。在白辉走神游离的一瞬,周朗夜脸上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冷意,他突然伸手把白辉摁在了淋浴房的玻璃门上,极为强势地吻住了他。
吻压得很深,双唇紧贴毫无空隙,激起一种奇特的电流反应。白辉大脑空白,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很快就有了缺氧的窒息感。直到周朗夜开始扒他的衣服,他好像突然清醒过来,开始奋力挣扎。
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!童昕的话犹在耳畔。
居然去爬一个男人的床!
白辉心里叫着,不是这样的。可是挣脱不开男人施加的控制。
周朗夜给他的那件外套被脱掉了,T恤也将被脱掉时,周朗夜停止了吻他。白辉在衣领脱出头顶的间隙,和周朗夜对视了一眼。
浴室里灯光明亮,就算只是一眼也足够让他们把彼此看清楚。
过去一年里留下的种种相爱的假象消失了。温柔消失了,幻想消失了,白辉从男人的眼底读出了清晰的恨意。
很快他裸露的背脊贴到了冰冷的玻璃门,但周朗夜又及时将自己的手垫在他背后。
他们都没有说话,全程像一部行为激烈的默片。白辉一直在抗拒,周朗夜一直在压制他。最后白辉被男人拖进淋浴房,冷水先洒下来,周朗夜将他护在怀里,后来水温变热了,周朗夜将他压在墙上。
被粗暴进入的时候,白辉在花洒下无声地哭了。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下贱,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任由周朗夜侵犯。
他双手握紧成拳,匐在墙上。周朗夜的手指抵入他口中,不准他忍着,尽管他喘得厉害,双腿发软,却一丝shen • yin也没有出口。
但是身体的反应又是如此诚实,周朗夜带给他的感受强烈而深入,剥掉了白辉仅存的那点尊严,剩下一具不由自主迎合的身躯。最后他抖个不停、滑跪在地,仍然要靠周朗夜把他捞起来。
直到这时,白辉才说了一句话。
他脸上淌满了水,面色惨白,好像刚才的一场爱欲也没能把他捂热。周朗夜手里拽着他的一条胳膊要将他拉起,他抬眼看向男人,哑着声,“......如果你要订婚了,我们就分手吧。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