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啊啊啊。”弹幕一片乱叫。
“哥哥你在干什么,快住手!”小蜻蜓尖叫。
“天呐天呐!”郑弛在心里怒吼。
“哇!”苗栗在休息室激动的都快趴到手机屏幕上了。
周挺让自己的注意力尽量都集中在动作指导上。
但他离简闻溪太近了,他在简闻溪的身上,疑似闻到了玫瑰花的香气。
这似幻觉一样的香气,叫他心脏跳动的更快,但这并不是幸福,而是巨大的空虚和失落感,他的视线往下,看到简闻溪泛红的耳垂,还有白皙的脖颈。
那是后颈处,如果简闻鸣是个omega,那里的皮肉之下便是他的腺体,咬一下,他便是他的。
他抓住简闻溪的胳膊,带动他身体倾斜,胳膊随着倾斜的身体绕一圈,然后合抱到胸口。
“你跳的不好,是因为你太害怕失控了。”周挺说:“你收的越紧,舞越跳不好,跳舞需要完全打开自己,将来你要演戏,也要克服这个问题。”
简闻溪闻言,抬头去看周挺,周挺注视着他,说:“你需要放松一点。”
简闻溪默默地想,现在叫他如何放松。
来自alpha无形的生理压力,来自身份怕暴露的心理压力,他在周挺面前,无法放松。
他收的紧,是因为他从性发育期开始,便压抑着自己的本能,他不允许自己失控,是因为他一旦失控起来,只怕会成为比顾云湘还要堕落的人。
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场景来。
那是十六岁的他,那一日,几个omega相继发情,最终引发成一场意想不到的骚乱,大家在深夜里从宿舍出来,有个一直爱慕他的alpha忽然追上了他,他仓皇逃跑,那人却动用他强大的信息素,直接把他往楼上逼。
他的人生第一次如此狼狈,他被强烈的生理反应折磨着往楼上跑,冷不防撞到一个年轻男孩怀里。那男孩子猛地将他拽到身后,强大到骇人的信息素威压逼过去,直逼得那个追他的alpha倒退了好几步,从楼梯上滚落下去了。
那是极强大的信息素,像雨雾中的柏林,苍凉而广阔,鲜活,有郁郁葱葱的茂盛感,铺天盖地席卷而至,盛大的像是一场逼人发疯的狂欢。他猛地抬起头来,隔着生理性泪水,看到了一张年轻稚嫩的脸。
音乐还在继续,简闻溪在音乐中跳舞,周挺越来越严厉,说:“再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”
他的节奏已经超出了音乐该有的节奏,他知道,周挺在逼迫他,逼迫在他仓促和慌乱中释放自己。这是他想要跳好舞蹈,必经的一课。他气喘吁吁,汗水从他后颈落下,打湿了他的t恤,他越跳越快,越跳越快,身体逐渐失控,却有一种类似乎奔跑到极致带来的快感袭来,这是失控的快乐,释放的快乐。身体越来越失控,脚下一个踉跄,人便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