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戎看向了简闻溪，简闻溪冷冷地看着他，目光没有一丝温度。
李戎嘴唇动了动，说：“我求你们，放我一马。”
简闻鸣冷哼一声，说：“求我们？没看出来。”
李戎直接就跪下来了。
他跪的如此干脆，倒是让简闻鸣吓了一跳。
简闻溪却纹丝未动，只问说：“你说你手里有东西，什么东西？”
“我和秦自行的聊天记录，还有公司的一些秘密。”李戎说着立马就将兜里的手机交了上来：“我求求你们，我只是个普通人，我有老婆孩子，我无论如何不要紧，可我不能连累了他们。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，我只求你们到时候不要把我曝光出去。我和宋总他们不一样，他们是人上人，他们可以出国，我不行，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，我甚至可以为你们做证……你们需要证人吧，我可以做证，我愿意和你们站成一条线。”
“家人。”简闻溪轻笑出声。
简闻鸣从未见他哥如此阴戾过。
简闻溪微微倾身，看着李戎说：“你也知道家人受苦，自己是什么滋味了？果然了，刀子只有割在自己身上，才知道有多痛。”
李戎眼泪欲出，说：“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，我什么都没有了，我家大门上现在还有人喷shā • rén犯几个字，公司还反过来告我，我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，我求你们饶了我。”
李戎说着就伏在地上痛哭起来，还磕了两个头。
简闻鸣紧抿着嘴唇，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“把东西留下，你走吧。”简闻溪说。
李戎抬起头来，要站起来，却又跪了下去，然后转向简闻鸣：“我对不起你，我对不起你。”
好像除了这句话，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。
李戎走了以后，简闻鸣忽然笑出声来，眼眶却是湿润的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，大概情绪太复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