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闻鸣想了一下奚正可能面临的待遇,又心疼又紧张。
奚正说:“随便扯两句谎就把你给骗了。”
简闻鸣一愣,伸腿便要踹他,奚正抱住了他,笑着说:“摊牌是真摊牌了,不过我不是被赶出来的,是我自己出来的。”
他看向简闻鸣,说:“他们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,我不想留在家里听他们唠叨,就自己搬出来了。”
“你干嘛要摊牌?”简闻鸣问。
“其实早晚都要告诉他们的,我也没说跟你谈恋爱的事,只说我喜欢上你了,要追你。这样对你好,免得将来咱们结婚了,我爸妈心里对你有意见,你放心,这种事,他们怕别人知道,也不敢往外说,更不会为难你。”
简闻鸣看向奚正,见奚正眉眼间似乎有点憔悴。
可奚正的眼睛是带着笑意的,很温柔。
简闻鸣一时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。
他只感觉奚正一切都在为他考虑,帮他遮风挡雨,包括向他哥坦白那晚一样,奚正那么急匆匆地给他哥打了电话,约他哥出去谈话,也都是为了他,怕他受责难。
现在更是了,奚太太不喜欢他们家的人,他和奚正又曾是那种关系,奚家反对他和奚正交往是铁定的事,奚正这样摊牌,也是希望他将来少受奚家的鄙夷排斥。
恋爱中的人最容易感动了,何况是简闻鸣,他一时又心疼,又爱意汹涌,直接就搂住奚正的脖子亲了上去。
奚正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抱着他倒在了沙发上。
他们俩已经好几日没见了,这一亲便是干柴烈火,很快就燃烧起来了,亲的难舍难分。
简闻鸣打算今天把自己给奚正,他现在只想和他做这世上最亲近的,毫无隔阂的两个人。
“不要套。”他说。
奚正抵着他的额头,说:“好。”
情侣就是这样,尤其是年轻人的初恋,越是遇到阻碍,越是燃烧的汹涌热烈,原本平常的爱情都会变得山可崩地可裂,何况他们这从一开始就寻常的感情呢。
自从被简闻溪知道他们俩的事情以后,简闻鸣的情绪有些低迷,但这段时间的低迷,能让他此刻燃烧的更彻底,疯狂,更愿意全身心无保留地奉献,好像唯有一场最深入的性,才能释放他心头最热烈的爱。
大年初一,简闻溪带着周挺去了他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夏令营举办地。时隔多年,那里已经变成了一所艺术院校的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