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已习惯父母的高要求,一开始会哭,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甚至联合起来抗议过,不舍得让他这么拼。而乔文渊和林成碧不为所动,教导他哪怕付出加倍的努力也要和其他人一样。
一个做医生见证许多病痛,一个跑新闻旁观许多遭遇,都认为社会残酷,人的歧视比疾病更令人痛苦,所以绝不能落后、弱小和愚钝。
乔苑林呼噜一口疙瘩汤,他基因里的强韧使他接受并赞同,也使他坚持到现在。
梁承剥好煮鸡蛋,道理他都懂,但顶风作案地再次放进乔苑林的餐碟,说:“在外面上进,在家里可以喊累。”
乔苑林看向乔文渊请示。
“乔叔。”梁承尊敬中藏着一分强势,“咱们分工合作吧,你监督他,我负责呵护。”
这个词透着亲密,乔苑林唯恐露馅儿,急忙收敛了目光。
乔文渊也迟疑地咂摸了一会儿,最终无奈妥协:“别给他惯出王子病。”
吃过早饭,梁承帮忙打理院中的一株梅花,乔苑林坐在墙角一片空地晒太阳,拿着他的手机看同事们发的朋友圈。
想翘个二郎腿,大腿抬高酸得乔苑林“哎呦”一声。
梁承幸灾乐祸:“有那么严重么?”
“你好意思问。”乔苑林警惕地回头望一眼,含蓄道,“你太凶了。”
梁承这下不好意思再说了,因为顾忌乔苑林的身子骨,他至今不敢太放肆,每次总收着三四分力道。
忽然,乔苑林低声:“你刚才在餐桌上那么说,我爸会不会怀疑?”
梁承折下一枝,说:“我在学你铺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