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在吴记早餐填五脏庙,乔苑林要了海蛎饼、茶叶蛋、什锦炒粉和甜豆浆,点完拿餐巾纸擦筷子,说:“你不点吗?”
梁承问:“你要一长串没我的份?”
“我得多吃点。”乔苑林嘀咕,“运动量过大……累坏我了。”
梁承在心里骂他娇气,耐不住嘴上还惯着:“中午在外面别吃辣的冰的。”
碗盘笼屉冒着袅袅的热乎气,味道如旧,他们两个人对着脸吃,偶尔往晚屏巷子里望一眼。
梁承的手机在桌上振动,他看完单手打字,一边说:“让应哥帮忙捎了老山参。”
乔苑林:“应哥不会骂你吗?”
“作了一分钟语音私骂的。”梁承道,“郑宴东说,担心他那暴脾气在东北挨削。”
乔苑林笑起来,余光瞥见巷口的电线杆。当年他搬来的第一天就扫了码,下的第一单是小玉大排档的外卖,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都关联好了。
他那时候勇敢过头,有点疯,大概是全市首位执利器伤害一根电线杆的人,就为了情超人据为己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