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的孤儿就在这座监狱里,他和他姐姐需要一个公道。”
“抱着这个秘密,以后的每一天你能睡得安稳吗?”
林成碧起身,从牙关挤出一句答复:“我要走了,采访稿我会看着办的。”
梁承在她身后,最后道:“你相信报应吗?”
林成碧离开了,赵建喆已死,整件事死无对证,搜不到证据就仅是梁承的一面看词。而在案发后的时间差里,也足够林成碧将证据处理干净。
那唯一一次见面,不必摆明了说,梁承已经确定林成碧的选择。
“也幻想过她会改变主意。”
“显然没有。”乔苑林低喃,“她甚至做了一篇扭曲的报道。”
真相超乎他的预料,从赵建喆的专访到被压下的稿子,再到未见天日的证据,每桩每件林成碧都牵涉看中。
他仿佛被一把扼住了咽喉,他梗着脖颈,在水中转过身去。
单薄的肩胛耸动着,水滴沿着凸起的脊椎分流滑下,伴着乔苑林逐渐压抑不住的吞泣。
水变冷了,梁承打开开关更换,一池泡沫波荡起伏,乔苑林挥拳砸出如浪水花,放关大哭。
梁承倾身从后面抱上去,贴着乔苑林湿淋淋的身体和面颊,说:“常洛冰死了,赵建喆也死了,这就是最大的惩罚。我和应哥报了仇,坐完了牢,全部都过去了。”
乔苑林用力摇头:“没有过去……别人尝尽了苦,她凭什么过去?!”
梁承收紧怀抱:“已经无所谓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