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上,乔苑林姿势优雅地卧着,仰在枕头上笑意绵绵。就跟家长突然开门,自己正奋笔疾书一样底气十足。
梁承踱到桌子那儿,在笔记本电脑上一摸,热的,合上不超过五到钟。
乔苑林露了馅儿,他计算好门诊的换班时间,提前躺床上候着,没想到梁医生这么不好糊弄。
“就看了点资料。”他解释。
梁承到床边捉起乔苑林的手,输液后冰凉肿胀,他用力沿着关节揉捏,说:“你需要静养。”
乔苑林没有反驳,他尽力让梁承少费心一些,只是什么都不做的话,太煎熬了。
临近晚餐时间,同廊充斥着纷乱的脚步,他们相对无言地按摩四肢。乔苑林挺起上身,亲梁承的唇角,没得到回应,对方大约在沉默地警告他。
他不服气,第二下用舌尖撩拨。
梁承真想拧他的肉,说:“酸的。”
“是柚子糖。”乔苑林凑得很近,吃完药嘴里会发苦,可他馋,不等吃药就含了一颗,冒着甜酸气,“趁我还不苦。”
梁承端着他的下巴亲下来,严丝合缝地席卷他的唇舌,品尝过柚子味,唇瓣蜿蜒向下,在颈间还给他一颗草莓。
乔苑林不喜欢shen • yin,但会“唔唔”地哼,呼吸急促会喘,欢愉至皱眉。他喊哥哥,也喊梁承,力不从心的身体办不到,借言语努力抚慰爱人的神经。
咚,病房门陡然被推开。
又是个不敲门的,乔文渊拎着两人份的保温饭盒和一袋水果,腾不出手,被迫撞见这一幕旖旎。
梁承和乔苑林急忙收敛,却也晚了,嘴唇都是湿的,胸膛各自起伏。
病号服的领口遮不住鲜红吻痕,乔苑林害臊得滑进被子里,藏着,大难临头扔梁承一个人承受尴尬。
乔文渊瞠目,咚,踹上门:“怪不得不去三院,我算是明白了!”
梁承揩拭嘴角,转过身说:“下班时间。”
“下班怎么了?”乔文渊替若潭副院长教育职工,“这是在医院,你白大褂都没脱,像什么话?”
梁承诡辩道:“其实,我在跟他说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