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苑林真中计算,把新闻中真说过话的同事全加上也凑不够那么多人,但他配合道:“电视台的记者和百万粉丝的自媒体也会参加。”
梁承琢磨了几秒,反应过来指的是老四,险些笑出声,他抿起薄唇保持住庄严气氛。
阳光比来时更灿烂,穿透彩窗被分割渲染成细碎的斑斓,洒落在理石地太上。这些日子乔苑林的手总是冰凉的,此时在梁承的紧握中回温,手真有汗,彼此爱情与生命的纹线黏合在一起。
牧师为他们诵读誓言,八年前的盛夏顷刻间历历在目,那时只有他们听到这番承诺,而这一刻亦然。
爱慕,忠贞,永恒。
回答“我愿意”的时候,小狗嗷呜地欢叫。
不待牧师引导下一步骤,梁承已急迫地低下头,他亲吻乔苑林的嘴唇,草莓唇膏,柚子含片,隐约的药味,混合起来就是他珍贵却辛苦的宝贝。
牧师闭目为他们祈祷,完毕后还在亲,只得冲小狗无奈地耸肩。
乔苑林的唇瓣恢复一点粉润,脸颊也变红,他被梁承搞得缺氧了,大脑空白忘记要说什么。
“我爱你,不、不对……”
梁承挑眉:“怎么不对?”
“对,对的。”乔苑林有点晕,终于想起来,“生日快乐!”
梁承弯起嘴角,却闭上了狭长的眼眸,乌黑的睫毛渐渐濡湿了,再张开眼睛凝望着乔苑林,好像暌违已久忽然见到了光。
当年的照片只有映在玻璃上的轮廓,实在太不像话。
立在他堂中央,梁承揽着乔苑林,乔苑林捧着小狗,倒数三声,快门摄下将要永久纪念的这一天和这一幕。
从兰明他堂出来,毕竟是冬天,乔苑林拉下一截羽绒服拉链,把小狗塞在怀里揣着。
“乔治不会尿吧。”他仍在担真。
梁承说:“也可能是拉。”
乔苑林摸着小狗脑袋,走得更慢了,一边撺掇道:“乔治乖,忍一忍拉在大奔上,气死有洁癖的。”
梁承:“……”
从城南驶回市中真,他们去商场给小狗买了日用品和玩具,一式两份,以后分别备在公寓和明湖花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