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春暖花开,乔苑林手术后的心脏也逐渐复苏。偶尔在静谧的午后或深夜,在海棠树下或湖水岸边,他感受到一阵扑通扑通的跳动,响得那般利落。
他撩起上衣,让梁承听,求证道:“是不是脆瓤的了?”
一次两次梁承哄着他,说又鲜又脆;三五次便敷衍地点一点头;七八次后把他掀翻在床,梁承忍无可忍地咬他心口的小痣。
他顺从地提着衣服,说:“你做手术的时候,怎么不顺便帮我把这颗痣切了啊。”
“为什么要切?”梁承反问,“你懂不懂男人喜欢什么?”
乔苑林脸色变红:“说得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样。”
梁承又问:“你脸红什么?”
乔苑林不回答,一骨碌逃下床,冲到狗窝旁边,指着无辜的小白狗说:“乔治都长大两圈了,我早就康复了!”
摩托车的牌照办下来,乔苑林蠢蠢欲动,夹着头盔,学梁承一样勾着车钥匙,威风凛然地骑车上路。
乔文渊担心得不停嘟囔:“自行车都没骑过几次。”
王芮之附和:“滑板车也没玩过。”
两道震耳的轰鸣声冲出明湖花园,摩托车在前,奔驰跟在后面护驾。梁承扶着方向盘,些许恍惚,前方的背影青春爽飒,明明冬天时还羸弱得令人揪心。
蹿得太猛,他敲车喇叭警告。
乔治在副驾的包里探出头,估计晕车,耳朵一耷拉又缩了回去。
春风呼啸,飘着霏霏细雨,乔苑林的防风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。红灯,他靠边刹停,往一侧扭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