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盛江河抓着根黑色的木棍推门大步进来,看到原嘉逸昏昏沉沉的样子,怒不可遏地砸向他的肩背,“大胆!”
听到身后的门被打开的声音,原嘉逸瞬间就满背冷汗,捏着拳头静待背上即将来临的疼痛,果然在下一秒,熟悉的重击袭上脊柱,痛得他急喘一口气,额角登时覆上一层细汗,连带着还没有蒸发的雨滴,扑簌簌地顺着眉骨蔓延而下。
水中的盐分流经脸上的伤口,激得原嘉逸又疼又痒。
他默默平复着稍显难堪的急促呼吸声,抿着嘴唇捱下疼痛,心中还存着一丝暗喜和庆幸。
多亏他早就吃了药,不然可能真的会疼得哼出声来。
盛江河看他咬着嘴唇不吭声,心中的暴虐更甚,抬脚又踹到了原嘉逸的肋间。
精致昂贵的尖头皮鞋踢在皮肉上的声音,确实比木棍打在身上的动静要显得好听一些。
也好受一些。
原嘉逸下巴尖都在发着抖,只能放任自己想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。
“这几下,只是惩罚你来晚了。”
不哭也不喊的人,打起来向来没什么意思,打着打着也就觉得没劲了,盛江河丢下木棍,弯腰掐住原嘉逸的脖颈,逼他抬头平视自己。
原嘉逸被迫仰着头,窒息的感觉一次比一次严重,他也不挣扎,任凭眼前事物越发地模糊。
随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