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薄先生?”
原嘉逸疲惫地回头看他,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手中的瓶子上。
“你的药……”薄慎言舔舔嘴唇,“怎么还剩这么多?”
“啊?”原嘉逸低头看着自己剩下小半瓶的药,随意地晃了晃,轻笑道,“不想打了。”
薄慎言眼神微黯,是因为要提前给他拔针吧。
可能是因为穿上了厚重的外套,青年的背影总算看起来壮实了些。
还挺好看的。
原嘉逸把口罩按得紧,眼镜镜托又压在笔挺的鼻梁上,时间久了,就会有点发红刺痛,他弯起指骨蹭蹭鼻梁,换上白大褂规规矩矩地系好扣子,坐回椅上等待主任的到来。
还没到冬天,骨二科的外伤患者还不是特别多,查房和复诊统共用不上两个小时,一切事务结束后,原嘉逸穿好外套,趁着午休的大批病患使用电梯之前,蹭蹭蹭地从住院部后门逃走。
凌晨来医院时,是薄慎言开的车,此时他回了家,原嘉逸只能自己找车回去。
车开久了,再打车或者挤公交,自然会有点陌生。
十一月初的风已经冷得刺骨,刮在脸上如同被刀割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