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去送还被子的,又不是去看原嘉逸。
走到门口刚要顺手拧动门把,可却突然想起上次原嘉逸被他撞破隐私的事,抬手的动作便直接改成敲门。
“……我来还被子的,我要敲门五次,你准备一下……”憋了半天说出了这么句话,薄慎言刚一出口就暗骂自己一句。
他在说什么东西。
薄慎言又等了一会儿,比敲五次门还要再多很多的一会儿。
心中猜测原嘉逸可能是睡得很沉。
他转过身。
入户门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,紧接着大门就被打开。
外面又落了雪。
青年穿着及至膝下的长羽绒服,身体一动,衣服折痕里的雪渣便扑簌簌地滑到门口的地毯上,霎时融化。
原嘉逸手中拎着两个装得满满登登的陈旧购物袋,低咳着将车钥匙放在门口的托盘里。
他背对着薄慎言。
把购物袋放在地上,单手抓下脑袋上的大衣帽子,露出形状姣好的脑袋瓜,像只落水的狗儿一样用力甩着头发。
屋中没有开灯,只有灿烂得近乎发红的夕阳照在原嘉逸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