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也没耽误地低声回答他的问题,“不痛了……”
挺好,没醉到连他都不认识。
‘了’字还没说完,原嘉逸又开始自说自话,似乎是根本没打算听他的回答一样。
“薄先生,你脸肿起来的时候,简直和我在宠物店里看到过的小仓鼠一模一样,”原嘉逸重心不稳,身子一歪,在薄慎言的手靠向他腰间之前,腰椎猛地用力,提早躲开他伸过来欲要搀扶的手,把自己撑得笔直,得意地笑了一下,双手不客气地捏住薄慎言凑过来的脸扭来扭去,又说,“对,就是这个手感,只不过大了点,嗝还没有毛。”
被原嘉逸的酒嗝扑了一脸,薄慎言难以忍受地侧过脸想要避开,却被原嘉逸用力掐着脸上的肉,强制他再次转过来。
“大胆!你还敢跑?”
薄慎言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这人是原嘉逸?
脸上的痛感让薄慎言来不及想其他,慌忙从行凶者的手中讨回自己的脸,双手捂着发烫的两颊难以置信地瞅着原嘉逸。
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
青年嘴角噙着笑,目光慵懒地看着他,也不回答。
“原嘉逸?”
薄慎言担心他喝傻了,试探地戳戳他的脸颊。
没想到却发现手感意外地好,趁着他喝醉了反应迟钝,便忍不住多揉了两把。
“别碰我!”
原嘉逸一巴掌拍开薄慎言贴在他脸上的手,满脸防备地向后退去。
他的手劲大得要命,只消一掌,便将薄慎言的手抽得疼痛发麻,悔不当初。
“你,你,”薄慎言疼得直甩手,讲话都结巴起来,“你,你疯了?”
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人打过的薄少爷惊怒万分,可看到那双泛着水汽的眼睛,愤怒又瞬间跌回谷底。
原嘉逸鼻翼边挂着刚滑落下来的眼泪,那滴泪被薄慎言看到之后,仿佛害羞似的想要藏起来,顺着人中和弯弯唇角再次滚落进原嘉逸的领口里,消失不见。
“你别哭啊,我没想打你。”
还是醉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