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澜慌了,他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把柄似乎不管用了,他会错了意,急忙抓着薄慎言的手掌,“没有晚,我们没有晚。”
薄慎言笑了一下,抽出手,站起身俯视他。
“澜澜,你说什么呢?我说做菜。”
宋娇颜看自家宝贝委屈得不像话,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过来,美眸微瞪,厉声说道:“什么晚不晚的?薄少爷,澜澜只喜欢吃宋妈做的菜,她一个当佣人的,主人家想要吃点饭都不行了?”
“伯母,手术室里是您先生,澜澜的父亲,你们如果还吃得下饭,看来伯父的情况也不是很严重,”薄慎言将笑容保持得彬彬有礼,叫人丝毫挑不出毛病,“既然如此,我明天还有工作,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,他便没等盛澜再度分辩,转身朝原嘉逸走去。
从小被娇惯长大地爱着的亲生儿子都不在乎父亲的生死,肆意任性,又凭什么要让被区别对待的原嘉逸遵循孝道呢。
那青年畏手畏脚地站在幽暗的角落,可身上却好像铺满了阳光,吸引着人朝他靠近,想要把他身上的光也沾一些到自己心里。
薄慎言离他越近,心跳越快。
责任是责任,爱是爱。
“我有点饿了,想回家吃饭。”
原嘉逸憋闷的心在薄慎言走到身边的瞬间,竟然突然敞亮了许多。
连呼吸都顺畅起来。
他轻轻抿着嘴唇,将手放在胸前用力按了一下。
好奇怪。
“这么晚……”原嘉逸老实极了,中肯地提出建议,“肠胃可能会不舒服,如果吃些小点心还是可以的,不过也不能太多……”
“那就吃小点心。”
盛澜坐在走廊的地上毫无形象地哭骂着。
即便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一遍,有的甚至还裂开不少,可原嘉逸却睡得比任何一晚都香。
直至天光大亮也还捂着枕头懒洋洋地睡着。
门外传来薄慎言聒噪的声音。
“奶奶,当然了,我们当然睡在一起了,这您怎么会产生怀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