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看手机,明明是早上六点多,即将七点啊。
难道他不是睡了三四个小时,而是睡了十三四个小时?
薄慎言自然是不知道他在心里想着什么,看到他时不时地把脖子往衣领上蹭,不由皱紧了眉头,“你是不是又起红疹了?”
话音刚落,他便等不及原嘉逸的狡辩,迈开腿朝他走过去,并做好了他会夺路而逃的准备。
果然,原嘉逸压根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,抱着盆就想从另外一个方向冲过薄慎言的防线,直接奔回卧室然后迅速锁门。
然后还是被道高一丈的薄慎言识别出他的假动作,揪着衣领当头逮住,“你跑什么?”
原嘉逸像只小鸡仔一样在他手中动弹不得,不敢挣扎是因为怀中已经泡坨了的面和味道发酸的蛋糕。
“我没跑……”原嘉逸神志恍惚,甚至还不太清醒,找起理由来就更显得蹩脚,“我……是步子迈得比较大,不知道怎么的,跑到这么远来了。”
薄慎言被他胡搅蛮缠的说辞搞得哭笑不得。
小嘴儿还挺能狡辩。
他从原嘉逸手中拿过面盆,装着面条和汤的盆属实不轻,勒得指腹上出了一道很深的压痕。
薄慎言握住那根手指轻轻揉捏着,另一只手又去卸下青年手中的蛋糕放在桌上。
原嘉逸被凑近的薄慎言弄得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,在这迷乱的气氛里,他也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,轻轻碰了碰薄慎言紧皱的眉头。
“不好看,不皱眉。”
碰到男人温热的皮肤,原嘉逸骤然回神,仿佛被烫到了一样向后退去。
是真的。
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