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嗯?”阖眸休息的人动动酸涩的脖颈,发出低哑的声音,“……什么?”
听见这声音,薄慎言忍不住心疼地凑上去亲亲他的下巴,抬手拂了一把那额上的凉汗。
“原医生,你真的好会治病啊,把我的头痛都治好了……”薄慎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,顺手将那被丢在座椅下的空盒子捡起来,拿到原嘉逸眼前晃晃,“这个牌子的药可真好用。”
本来就害羞得不行,原嘉逸看到那蓝色盒子,立刻脸色涨红,劈手打掉,懊恼地埋头缩进衣服里。
那一盒有十几个,真要是通通用掉,他们两个人恐怕都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是他担心一层不够,才让薄慎言用了两层,如此才用光的。
“原医生妙手回春,舍己为人,竟甘愿把患者身上的汗水转移到自己的身上,”薄慎言字正腔圆起来,意在让原嘉逸彻底羞得见不得人,“这样大爱无疆的医生,我愿称之为最强……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原嘉逸刚用手背蹭去鼻尖的汗,回身想去捏他的嘴,没想正碰到薄慎言滚动的喉结,“……对不起啊……”
薄慎言欢喜得不得了,抱起原嘉逸,对他的耳垂又亲又咬,像是没长牙的趴下,咬得不痛,用牙齿轻轻地磨,磨得人心焦。
原嘉逸一个小雏鸟哪受得了这个,手下意识地就去抠车门,想要夺路而逃。
“好好好,不捉弄你了。”
看原嘉逸不管不顾地就要跑开,薄慎言也知道他面子薄,忙揽住他肩膀,好言安慰。
好不容易让这小刺猬露出柔软的粉肚皮,又怎么会放任他轻易逃了去。
天色微亮,已经有来取号的患者驱车陆陆续续驶入地下停车场,薄慎言担心原嘉逸这样子被别人看到,自己吃亏,便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原嘉逸身上。
“原医生,我们先回家,”薄慎言摸摸他的额头,发现温度还算正常,没有发烧,放心了许多,“除了粥,还想吃点什么?”
原嘉逸躺在后排座椅上,捡起地上的水瓶拧开喝了一口,觉得水温不凉,这才递给只穿着卫衣的薄慎言。
“你多喝点,”薄慎言只喝了一小口,又递回到原嘉逸嘴边,“你比较累。”
“……”
原嘉逸宁愿自己刚刚没有多管闲事地给他水喝。
他摸摸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,暗自心惊后怕。
昨晚发生的这些事让他猝不及防,但所幸在失去理智前还保留着一丝清明,以冷作为理由,没有脱掉贴身的短袖。
薄慎言也就没有看到他腰后的痕迹。
但是袜子被脱掉了。
被薄慎言抓着脚踝时,他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,毫无反抗之力。
原嘉逸悄摸摸地抓着袜子想要穿在脚上,前面突然传来薄慎言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