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原淼此时就在生死线上挣扎,盛江河总是有办法,让那些已不能被称之为救死扶伤的医护人员们将原淼的命肆意践踏。
而他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。
甚至根本不知道原淼在哪里。
吃过了薄慎言煮的面,原嘉逸跟他说了谢谢,又道了晚安,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卧室。
“不一起……”
睡么?
薄慎言的话被自己咽下,也被原嘉逸刻意隔绝在门外。
他知道盛家父母是故意的,但没办法,盛澜是爷爷奶奶的恩人,也就是他的恩人。
总不能忘恩负义了。
等盛澜住进来,就跟他说清楚。
两家的婚约作废,但对盛家,他仍会鼎力相助。
原嘉逸卧室的灯熄了,薄慎言在他门口站了一会儿,转身上了楼。
楼上的门被关上,刚熄了灯的卧室便亮起了一盏微茫的台灯。
原嘉逸从床上爬下来,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边上打开电脑。
方才在浴室洗漱的时候,他拿着手机进去,躲在马桶上联系了之前的房东,说想要住回去,每个月加二百块的房租也没关系,但房东颇为惋惜地告诉他,那房子在他走的第二个月就被租出去了。